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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冰秋】少爷与护卫3

【冰秋】少爷与护卫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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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冰河最近不知抽什么风,像是走程序一般的先禀告了一声沈清秋这个主人,就直接去找了大管家,接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进了府,在里面吵吵嚷嚷的。

沈清秋虽说是早就避到了旁边的一进院子里,可也受不了这样的吵闹,“你究竟要干什么?”

洛冰河递给他一摞文书,示意他稍安勿躁,“就是改动几处地方,很快就完事的。”

沈清秋扫了他一眼,心里不断腹诽,这家伙现在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,“尽快解决好。”

洛冰河晓得这祖宗讲究颇多,临时换个地方,虽然还是在家里,可布置什么都不同,毕竟不习惯。

于是他口中称是,同时递了一碟点心放在旁边。

沈清秋顿时熄火了,捻了一块,小小的吃了一口,眼角都挂着笑意。

有些人生来就是胸无大志,只想着过好自己的小日子,再大的事,在他眼中也比不得几口吃的。

沈清秋道:“今儿个点心做的不错啊,灶台的掌勺换了?”

洛冰河道:“是我哦。”

沈清秋瞪大眼睛瞧着洛冰河,好似他身上有朵花,“你做的?”

洛冰河点点头道:“从前闲来无事学的,终究难登大雅之堂,若是你喜欢,多做几次也是不错的,”说的好像很谦逊的样子,却是遮不住的笑意绽放,满脸都是“快夸夸我。”

沈清秋不遂他愿,一脸的感慨,“还好你是我的人,不然就被外边抢破脑袋了。”

大概沈少爷有着自己一套的独特赞人法,总之洛冰河感觉很受用。

乱糟糟的几天时间很快在闲聊中度过,在好容易清净下来的家里,洛冰河又忙碌起来,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出现在沈清秋面前了。

本来总有人陪伴的身侧突然安静下来,使得他有些无所适从,即使洛冰河平时也不闹,但总带了些人气。

虽然明帆一直跟在旁边,却始终感觉差了些什么,就这样抓心挠肝过了几日,不见人影的家伙终于舍得露面了。

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刻,洛冰河拉着沈清秋慢慢走回主院。

沈清秋半眯着眼,打量起周围的布景,房子还是那样,家仆还是没变,所以说短短十来天的时间能做什么啊?

洛冰河感受到对方的不满,也不解释两句,就装作没瞧见,继续往前走,直到由两条一朵朵光组成的蜿蜒路出现在眼前。

沈清秋知道这是主院后的花园,但这番变化着实是未想到的。

他越过洛冰河,几步走去,细细一看才发现,花园原本铺就的青石板被撬去,取而代之的是最原本的颜色,两旁每几步的距离就放置了一盏小灯,照亮了路途,长明不灭,这位祖宗明明想要走走看,却又收回了脚。

洛冰河知道他跃跃欲试,立刻从后面递了一双木鞋给他,鞋底的木料被削成小尖角,一共数个,均匀的分布在底面。

沈清秋换上,在地上踏了一下,倒还蛮稳,便不再管身后事,朝前走去。

洛冰河半是无奈,半是好笑,捡起被他丢下的布鞋就跟着上去了,“三长老虽是聒噪了点,但出的主意还是不错的,你瞧这泥地如何?”

沈清秋斜了他一眼,“既然如此,看来我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三叔公物色的主母人选了。”

洛冰河低头,掩去了眼角还未褪去的笑意,“像主母的人选,还得是你亲自去瞧瞧比较好,身份不重要,对你好才是真的。”

沈清秋:“你倒是很有经验的样子,不过不巧的是我最近没有这种打算。”

洛冰河愣了一下,面上轻轻叹口气,心情却不可抑制的愉悦起来,像是得了什么承诺。

他悄悄将这些小心情,一点点收起来,仔细锁在柜子里藏好,贴上只有自己能开的封条。

沈清秋并没有留意到他这些变化,环顾一周目力可见的花园,评价道:“这路虽是不错,只是这灯……”

洛冰河蹲下身,拨开草丛,指着一处,示意他看,“这灯的底座是固定在地上的,不会倒,灯罩也是找的特殊材质做的,不会出事的,安心吧。”

沈清秋点点头,就继续前行,而洛冰河停在原处。

小小的灯火能触及到的地方有限,一旦离了远了,就会变得虚无,沈清秋的半个身子被黑暗笼罩,比起平日的飘飘似嫡仙,多了一丝尘世之感。

也不知道那么懒的人怎么做到每天都保持形象的。洛冰河难得这么想着。

最终沈清秋越走越远,而他尚还一步未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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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花雪月固然是好,可也得看人,反正沈清秋大概与这样的事情是一辈子无缘了。

他当夜被吹了点风,隔天醒的晚了点,就感到有些不对劲,嗓子疼,鼻子被塞住了,头也混混胀胀的。

沈清秋试着叫了一声,想喊个人进来,却是没能出声,还把自己疼过半死。

想了想,干脆翻了个身,伸出手,用了点力,敲敲床板,引来了本就离得不远的洛冰河。

洛冰河有些意外,也没多想,他知道沈清秋向来会留个窗通风,以免闷热,他直接绕过外间,通过那里翻身进去。

内间不大,巴掌大点的地方,收拾的干干净净,周围充斥着令人舌根发苦的药味,洛冰河一眼就看见那个不肯拉帏幔,还露出一只手臂,睡得沉沉的人。

他马上过去,轻轻执起那手,打算给塞回被子里,入手却是一片过高的温度。

洛冰河一愣,心里默念了句“有怪莫怪”,也不知是在跟哪个告罪,就用手探了一下沈清秋的额头,竟是发了热。

大约是洛冰河的手带了凉,沈清秋被他弄得呜咽一声悠悠转醒。

洛冰河弯着腰,“你有些发热,我去找明帆来。”

沈清秋摇摇头,指了一下旁边的小桌,洛冰河会意,拿起茶壶,出去倒了点热水,再兑了凉的,就回来扶起他,让对方就着自己的手跟着喝了。

润了润嗓子的沈清秋终于能开腔了,虽然像个破铜罗,刚“你”了一下,就把两人都吓到了。

沈清秋深吸口气,抹了把脸,强行忽略了嗓子的噪音与撕扯的疼痛,“别叫明帆了,不过是着了凉,那小子顶多只能翻以前的方子,照着配药罢了,翻来覆去就那么些老套的,我都喝腻了。”

洛冰河一下子反应过来,“是因为昨天晚上才着凉的吗?”

沈清秋摆摆手,“这与你无关,我也没想到会这样。”

迷糊间,他似乎看见洛冰河的眼眶泛了红,想要瞪大眼睛好好瞧瞧,意识却更快的陷入黑暗,短短的几句话就把所剩不多的精力耗光了。

沈清秋睡的太快,连对方道歉的机会都没给。

洛冰河就定定的望着,确定他睡着了,才给他整理了一下被角,转头出去打了盆凉水,浸了毛巾,压在沈清秋的额头上。

道歉不行,就直接赎罪吧。

洛冰河拖来一个小凳子,放在床旁,自己就坐在上面,上半身趴在床上,小心翼翼的不压到人。

他的原本是打算在沈府扎根,年轻的时候,就做个小护卫,守着这家的主人,等老了,就随便收几个小徒弟,一点点教他们本事,等他们长大了,就接了他的班,护着小主人。以此报了小时候不足挂齿的救命之恩。

一辈子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几十年的时光就被几句话定下,洛冰河知道,最好的结果大概就是他这样的设想,可点点的接触,滋生出不切实际的奢望,他真的不甘心,却也不敢想。

所谓的报恩,不过是块遮羞布,洛冰河所有的平和温顺都建立在自欺欺人上,一旦扯开,露出的就会是他千方百计掩藏的尖牙与不可告人的龌龊。

无处可依的浮萍,能被一颗石子激得分崩离析,他也不例外,可随波逐流惯了,又哪里来的办法自专?唯一能做的只有看着自己越陷越深。

内心的千言万语化为一声小小的叹息,洛冰河一只手捏着被子,轻轻问道:“……我该拿你怎么办?”

他说话的时候正低着头,恰好忽略了沈清秋轻颤了一下的手指。

其实沈清秋只是浅浅的低烧,也亏得他身经百战,捂着睡上一觉就基本退的差不多了,只是还有些咳。

他醒来第一件事,就是要了水,好好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洗的脱了皮,出了一身的汗,都快馊了。

明帆也机灵,又在沈清秋身边待了那么久,自然是晓得他各种小性子的。

他见沈清秋的咳嗽又有了反复,不多问,就悄悄在药方里多加了几味止咳的药材,顺便狠狠讨伐了一下作为罪魁祸首(他猜的),又嚣张到不行的家伙。

除此之外,这件事似乎就这样翻了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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